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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幾天去內湖的Costco買東西的時候,忽然看到裡面賣起了金色三麥的啤酒。就像在店裡面喝的一樣,是密封在像企鵝一樣的保溫瓶裡。這樣子連保溫瓶一起,一瓶2000 cc賣599元。剛好隔天有朋友要來家裡小聚,2000 cc的啤酒不怕喝不完,於是當場就帶了一瓶回家。

金色三麥的三麥,是指由三種麥子(大麥、小麥和黑麥)釀成的三種不同口味啤酒。其中我最喜歡的是小麥,所以買的也是小麥。之前去過幾次他們的餐廳吃飯,對那種鮮釀啤酒的口感難以忘懷。想不到現在可以在自己家裡享用了!

在炎熱的天氣裡,如果能來上一杯冰啤酒,實在是一種至高的享受。細緻綿密的泡沫,包裹著濃醇的香氣,隨著冰涼暢快的感覺滋潤著身上每一個乾渴的細胞。這種美妙的經驗讓我不得不對當初發明啤酒的人致敬。

記得小時候看大人在喝啤酒時總是興高采烈的神情,就可以感受到這種神奇的飲料的魔力。那時候的選擇其實並不多,喝來喝去就是棕色瓶裝的「台灣啤酒」而已。後來自己也可以喝啤酒了,剛好遇上了酒類市場的開放,再加上工作上偶而有機會出國,因此便有機會嘗到各種不同啤酒的滋味。既然喝了它,當然也免不了稍微了解一下它。以前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啤酒要叫做「生啤酒」,難道還有熟的啤酒嗎?後來翻了一下書,才知道其中的差別。啤酒在釀造的過程中必需經過酵母菌的發酵,但這發酵的階段也不能沒完沒了,總要有一個適合的時間。如果發酵過了頭,啤酒味道就差了。在傳統的啤酒製程中,為了停止發酵的程續,於是就有一道加溫的步驟,目的就是為了藉著殺死酵母菌而中止發酵。既然發酵已經停止,啤酒的保存期限便得以延長,這也是為什麼看似新鮮的飲料可以放上半年的原因。但一經過加溫,難免會影響香氣和口感。所以所謂「生啤酒」就是沒有經過這一道手續的啤酒,喝起來就會特別好喝。但也因為酵母還在,發酵仍在進行,所以這樣的生啤酒也不能放太久,一般最多是兩個禮拜,超過了可就比「熟啤酒」還難喝了。

後來隨著技術的進步,據說啤酒的製作已經不用加溫的方法來停止發酵,而是改用過濾的方法。由於酵母菌的個頭比較大,經過特殊設計的小孔後就會被擋下來,所以經過這樣過濾後的啤酒也不會再繼續發酵了。既不會因為加熱而破壞啤酒的風味,也不會讓持續的發酵限制了保存的時間,可以說是一舉兩得。後來的「金牌台灣啤酒」就是這樣的產品。相信大家都會覺得金牌台灣啤酒比較不像傳統台啤那麼苦,也更容易入口。如果有得選的話,我也會喝金牌的。

台灣啤酒系列還有一種綠瓶子裝的「台灣生啤酒」。這種啤酒如果趁新鮮的時候喝,絕對超越其他種類的台啤,不過放久了味道就差多了。我家裡住的離台北的建國啤酒工場不遠,如果要待客,我都是直接去那裡買。在建國啤酒工場裡可以買到剛生產一兩天內的台灣生啤酒,這樣的啤酒喝起來清爽無比。如果在超市買的台灣生啤酒就不一定了,通常都只能買到已經一個禮拜的。我個人的感覺是,如果不是最新鮮的,還不如喝金牌的。另外,台灣生啤酒也是唯一沒有鋁罐裝的。聽說鋁罐裝罐的過程中也要加熱,或多或少會影響標榜新鮮的啤酒品質。不管此說是否為真,我覺得玻璃瓶裝的啤酒風味的確要比同種的易開罐啤酒好很多。

回到金色三麥的小麥啤酒吧!這種鮮釀的啤酒毫無疑問是一種生啤酒,不但是沒經過加熱處理,甚至連活的酵母都還留著。把啤酒到在杯子裡,除了會感覺泡沫特別柔細之外,還會發現酒的顏色特別深,不像是一般啤酒的金黃色,而像是微紅的琥珀色。另外也許是酵母菌的關係吧,看起來還有一點混濁的感覺。入口的時候,會發現居然沒有普通啤酒的苦味,反而是一種帶著果香的甘甜。清爽中帶著醇厚的口感呈現出豐富的層次感,即使不喜歡喝啤酒的人,可能也免不了為之著迷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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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到啤酒就不能不說到德國。我去過德國幾次,他們的啤酒的確好喝,我在那裡的時候幾乎每一餐都要點。只能說如果到了德國,不點啤酒實在太可惜了。而且你會發現啤酒的價格可能比礦泉水還便宜,喝啤酒反而划算些。另外,製造啤酒時對於水質的要求非常嚴格,只有最潔淨的水才能成為啤酒的原料。如果要喝乾淨的瓶裝水,真還不如喝啤酒。

下面這張照片是我去年去德國埃森出差時拍的。這是一家墨西哥餐廳,但搭配的也是正宗的德國啤酒。平常滴酒不沾的同事,也同樣喝得津津有味。德國最好喝的啤酒,在其他地方是不容易喝到的。一來是因為新鮮度對啤酒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,另外,好喝的啤酒早就被嗜啤酒如命的德國人消秏光了,哪裡還輪得到出口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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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如果是為了喝好喝的啤酒而出國的話,還有更好的地方。倘若在德國的餐廳裡點一杯500 cc的啤酒,起碼要5歐元(200多塊新台幣)左右。但幾年前我去德國旁邊的捷克時,一杯同樣好喝的啤酒只要30多克朗(以當時匯率來算,不到50塊台幣)而已!你看,這杯捷克啤酒的泡沫和色澤,是不是很像金色三麥的鮮釀啤酒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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儘管價格便宜許多,但不管是品質或種類,捷克啤酒和德國啤酒比起來都毫不遜色。而且捷克有許多餐廳都有在賣自己釀的啤酒,不但新鮮度沒話說,更多了幾分獨特的個性與特色。

我覺得最好喝的啤酒就是在捷克的布拉格喝到的。那一家餐廳藏身在地下室裡,要不是有客戶帶我去,可能連找都找不到。那個地方的空間安排很奇特,就像一個地下迷宮一樣。從一樓的入口下樓梯之後,拐了好幾個彎才到餐廳。一進門就是兩個銅製的大發酵槽,說明了這裡的啤酒可是自家現釀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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餐廳裡的裝潢也很特別,到處掛滿了製造啤酒的主要原料:麥子和啤酒花。麥子就不用多說了,一般人對啤酒花應該比較陌生,但它卻是啤酒裡絕不可少的一味。照片裡一叢叢淺綠色的就是啤酒花,看來也不怎麼起眼,但萬一少了它,我們可就沒有啤酒可以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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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裡的啤酒,只有香醇可以形容。還沒開口喝,濃郁的麥香和果香已經衝入鼻腔,令人心醉。躲藏在細緻的白色泡沫下的琥珀色酒漿,沒有絲毫苦味,只有讓人回味無窮的芬芳。這裡的啤酒也專門外帶用的玻璃瓶裝禮盒。我實在太喜歡這裡的啤酒了,所以買了兩瓶帶回台灣孝敬老爸,當然自己也可以沾點光回味一下。不過說實在的,還是現場現釀的好喝多了。

我有一個夢想,就是在退休後開一家餐廳,裡面唯一的講究就是一定要有自己鮮釀的啤酒。如果成真了,就可以讓我的朋友和客人們,一起就著新鮮的好啤酒,享受輕鬆歡樂的時光。美妙的人生不過如此,夫復何求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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